【APH/丁典】



这里是折槛组XD~偏丁典啦~



贝瓦尔德坐在栈桥边缘上,两条长腿悬空垂下。他的头顶是牢固绑缚着的粗重铁索,这说明他已经逾越了海岸管理处的规则,这里很危险,不该是人们游水玩耍的地方。

可丁马克比他还过分,他已经跳到了海里。

八月份的天气,云层要比冬季轻薄许多。上空停留的一朵云已经染上灰蓝色,这是被太阳光直射而变的半透明的结果。他抬头往上空看过去,盯着高悬着的日头不肯挪眼。刺目的光斑只那一点而已,却向四周发散出尖锐的光弧。

贝瓦尔德挤了挤眼睛,随后就听见丁马克的叫喊和海浪一起拍在自己耳边。

“斯维利叶!!”

一撮金毛起起伏伏,随即就漂上来对方故意潜在水里的身子。他不甘心地划拉两下想要把恶作剧做的尽善尽美,可长久的憋气让胸腔立马就产生不适感,丁马克不得不把脑袋从水里拔出来。

他冲着贝瓦尔德挥手:

“下来!”

沉稳冷静的瑞典先生摇头。

由着他去,反正淹不死。距上一次五人见面已经过去一段时间,诺威和艾斯兰一起去了南半球度假,两个人默契地扔下了丁马克。提诺去想找爱德华,在小心翼翼地问过自己要不要同行后,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欢天喜地走了。

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个被扔在老地盘。贝瓦尔德觉得自己还好,没有什么比打发时间更简单,这样漫长的生命,无聊就意味着平安。他可以长时间地盯着窗外一棵树数有多少叶片,直到丁马克破开自己大门,哈哈哈哈笑着冲过来。

“原来老爷我不是唯一一个被丢下的!”

他摸过贝瓦尔德扔在沙发角落的手机,提示灯闪闪发亮。丁马克在昨晚给大家群发过想要聚会的信息,结果谁都没回复他。直觉告诉他,或许大家都很忙,而像贝瓦尔德这样无趣的家伙不回消息————那就是装蒜了。

得了吧他能有什么忙事。

所以没有任何忙事的贝瓦尔德先生,正坐在桥头看这位同样闲的难受的老伙计在海里游泳。

在他跳下去的时候,贝瓦尔德是很冷静的。当时他两人都立在栈桥的另一侧,今天是个晴天,海风温和地抚起波浪。丁马克穿着短袖上衣,五分短裤,都是纯色简洁的款式,这样的他看上去就像个阳光活泼的小伙子。而身边笔直站着的贝瓦尔德就看上去老气横秋的很,他架着眼镜,面无表情地盯着极远的海天一线,是死板的衬衣长裤搭配。

丁马克把手肘支在桥栏上,笑嘻嘻地看着大海。这也是他的老朋友了。奔腾的海浪似乎久远之前就溶入血脉,就算只是闻到腥咸海风,他都会像鼓起的风帆一样充满斗志。

那个驾船远航,乘风破浪的年代,他记得清清楚楚。

那么现在呢。

丁马克二话不说就要爬上围栏跳海明志。

贝瓦尔德还盯着远处天际的那一朵云,在琢磨那到底是个什么形状,像花鸡蛋还是像拉班……视线余光突然看见一个影子从身边窜过去,他下意识伸手就要拦,扑空的同时便只听见“哗啦”一声。

丁马克不见了。

丁马克浮起来了。

他看着表情僵硬的贝瓦尔德,笑得十分大声。

严肃的的瑞典人左右各转了一圈,也没在地面看见个石头子,只恨不能冲他丢石头丢个过瘾。贝瓦尔德看着涌动的海浪,一下下冲击着丁马克浮萍般的身子。对方做了个划水的动作,双臂有规律地摆动,配合上双腿的动作,像个游泳好手似的顺着栈桥往前游。

他皱眉,十分不悦地跟着丁马克走,直到尽头处被铁索拦住,上面挂了用瑞典语表明的警示牌。海面上的家伙已经顺利游过来,贝瓦尔德僵持几秒,只好也沿着桥面边缘坐下来。对方抹一把脸上的水,抬头冲他笑笑,又一摆双臂游了出去。

两人就这样一直这么耗着,贝瓦尔德看着对方漂来漂去的身体发呆。仰着的头,从下颔滴落的水珠,露出水面的小臂线条,摆动的腰身和腿……他长舒一口气,觉得就这样永永远远地下去也不错。过往的杀戮与抢夺迷了眼,他在时代的洪流中前进,从不软弱从不退缩。

无论是波罗的海的风,还是广袤雪原上落下的血————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比不过一瞬间丁马克的自由自在的笑声。他们彼此见证对方的过往,伤痛或荣耀,对立或携手。一直到现在都不曾变过。

尽管千百年的时光都快过去。

贝瓦尔德仰起头,两臂终于从胸前交叠的严苛动作,换成舒缓的向后支撑。他眯起眼睛看着天幕,一点点淡蓝,掺着灰白,流云平静地行过。天快黑了,他们已经出来呆了很久。

贝瓦尔德心里松动一下,想着要不就同意丁马克在自家留宿好了。

他正抱着这个念头,就打算给对方示意一声,让他赶紧从水里上来。尽头的天幕卷起厚云层,海水的颜色已经随着天色在变化。贝瓦尔德低下头才察觉到,丁马克已经从自己的视线消失很久了。方才那家伙喊自己下水,被拒绝后似乎就没什么动静。

已经从栈桥那边上岸了吗?

贝瓦尔德站起身,盯着黑蓝色海面,那里不再有一丛金灿灿的头发露出来,也没有人游动的身影。后面的长桥上没有对方湿漉漉的足迹。他后退两步,紧接着就转身就朝栈桥来的方向跑去。贝瓦尔德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着急地奔跑,激烈的心跳频率,粗重的换气呼吸,强力摆动的肢体……他想起来自己举着长棍奔向丁马克的场景,带着满腔恨意。

【我要打败他。】

我要找到他!

他这样告诉自己,然后一无所获。空气中涌动的水腥味越来越重,贝瓦尔德深吸一口气,解开领口的前两个衣扣,一边挽袖子一边大声喊出他的名字:

“丁马克!!”

声音被风传开老远。

夜色开始在四周蔓延,他和对方之前的动作一样,趴在桥栏上死死盯着海面。云层压过头顶,朝着城市的方向聚集。贝瓦尔德只能听见海潮愈发激烈的涌动,把凝聚起来的理智全哗啦啦拍成散碎沫花。木围栏在掌心下变的湿润,夏季风雨就要来临,不过一刻钟左右的事。

他心里清楚的很,然后在深呼吸后攀上了围栏。他坐在扶手外围位置,双脚还蹬着桥沿,两膝是弯曲的。贝瓦尔德看着已经发黑的海,跳吧,找到丁马克。然后松开了握着栏杆的左手。

紧接着他就被谁给用力扯了回来。

丁马克伸出一只手和对方紧扣住,另外伸出手臂揽住对方的腰。贝瓦尔德整个人都沉浸在紧张情绪里,外界的突然接触让他立即开启防备模式,就算坐在摇摇欲坠的扶手上,他也要利用空闲的那只手去扳住对方的手腕,用力捏下去。

“斯维利叶!”

丁马克的呼声从遥远彼方传来,含糊地在耳边炸起。贝瓦尔德这下彻底站不稳,身子前倾着就要往海里倒。身后倒霉的丹麦人被对方带过去力道,可他灵巧地用腿膝抵住围栏空隙,硬生生别住身形,同时揽着对方腰身的手臂使劲往回收。

拿出了当年抡战斧的力气。

贝瓦尔德终于被勒了回来,他从栏杆上翻下来,把背后的丁马克压的结结实实。

“呼————玩大了玩大了!”

丁马克被吓得不轻。

“你的勇猛非要展示给暴风雨和汹涌波涛看吗?早先让你跳下来,那时候的海水最舒服!你看我干什么!把我的手腕松……嗯?你的眼镜呢?”

贝瓦尔德沉默地盯着前方,尽管在昏朦夜色里他找不到聚焦:“掉海里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方很不客气地大笑起来。

可就算失去眼镜,有些记忆永远不会丢失。他握紧拳头,在抬起一瞬准确寻到丁马克脸颊的方向。落下去的力道被对方空着的一只手凌空拦截,可接下来的袭击就不那么容易躲过。

他两人还面对面,丁马克的手臂还拦在他腰上。拳头被截住的瞬间,贝瓦尔德便屈起膝盖,然后抬腿朝对方腹部袭去。

“唔!!”

丹麦人痛的一把推开身上的瑞典人,捂着腹部表情扭曲。

“我!”

“我……” 贝瓦尔德摔在桥面上,他再也没有力气瞎闹腾。眼前蒙上大片大片黑蓝色,方才耳中铺天盖地的海浪声终于微弱下去,风在身边扯的紧,丁马克身上的水滴沾湿了整个后背的衬衣。

两人都保持了沉默。

我,找到你了。




FIN.





“你去哪儿了?”

“看见你傻乎乎坐在上面,于是我就偷偷从桥柱底下摸过去上了岸。本来想悄悄从后面把你推下去,结果你在桥上咚咚咚跑什么呢?”

“回言回”

“跳海的姿势傻死了————嗷疼疼疼!!”


瑞桑疯跑的时候,大老爷还在桥下面没游出来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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