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黑白典】



这里是黑白典~大家七夕快乐XD~

KUSO文风注意。




【1】

贝瓦尔德坐在黑暗里,拒绝开灯。

弗雷德里克送着提诺出门,还满面笑容地友好目送了三分钟。直到对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暮色里,他才收回一直真诚遥望的目光,转头看了眼黑洞洞的房子。

“贝瓦尔德!”

没有人回应他,甚至对方连台灯都不想开。他整个人身上都弥漫着颓丧的气息,让人想起冬日里所见的荒烟蔓草。可国家最近态势不错,他甚至还在某一项民意调查上赢过了丁马克,按理说没什么不高兴的。

下午提诺亲自把人送回来,而不是贝瓦尔德开车送对方回家。当时弗雷德里克正坐在院里用一把木工斧劈椅子,原因是他早就看不惯这把椅子。贝瓦尔德的木工用具都是好好收着的,他早就说过不让弗雷德里克乱动,因为这家伙的破怀力实在太强大。理所应当的,这把斧头已经被他砍得卷了刃。

他坐在草坪的一片木头碎屑里,看着提诺和贝瓦尔德缓缓接近的身影,心下第一个念头就跟被父亲抓住交男友的女儿一样。弗雷德里克愣了几秒,警觉地发现一件事情。

贝瓦尔德今天怎么这么没精神?

“不是说要开会?”

他这么问提诺。

芬兰人歪着头笑了一下,说着“是啊”就没了下文。他示意贝瓦尔德的状态不太好,然后提议不如把他先送回屋子休息吧。弗雷德里克看了看身边站着的瑞典男人,脸色比平时要黑上许多许多————他以往不小心在屋里摔爆了鲱鱼罐头,也没见着像今天这样不开心。

贝瓦尔德看了提诺一眼,青年察觉到那充满忧虑的视线后,勉强笑着做了个鼓励的手势,然后就一直维持着直到弗雷德里克把人拉进了门。

“怎么回事?他怎么这副样子?”

难道是他未卜先知,知道我不仅拆了他的椅子,还劈了饭桌?

“您为什么要劈了瑞桑的饭桌……”

“他竟然给这张桌子起了我的名字,还说这名字是饭桌先得到的因此坚持不改!”

“啊……”

提诺尴尬地,友好地,面色复杂地看着他。

“原来两位的感情这么好啊……”

“小提诺~” 弗雷德里克耸耸肩,他抬起左手前伸摁住青年胸口,逼得人倒退两步后一下靠在了院墙上。男人眯起眼睛做出饶有兴趣的表情,然后举着食指点了点提诺的嘴唇。

“我也可以和你感情这么好哦。”

提诺的眼睛,在越过弗雷德里克身后凝视着,目光都直了。

贝瓦尔德沉着脸站在院里,提着刚才被弗雷德里克玩钝的斧头。他左右环视一圈,始终没找到个目标点。在恰好目睹院前对方调戏提诺的时候,瑞典人举起斧刃对着阳光打量几秒,转身回屋。

“他要干什么去?” 弗雷德里克不明所以。

“……也许是去磨刀了。”







【2】

弗雷德里克钻进客厅,在沙发上看到一个靠坐着的身影。贝瓦尔德把后颈倚在靠背边缘,左手腕抬起遮在额头上。这个动作只有在他疲惫时才会无意识做出,像是这样就能躲避令人难以面对的一切。

提诺回去之前对他说了两个人今天遇到的事情。他们在公园看见一对母子,小男孩拍打的皮球恰好滚在他脚边,于是贝瓦尔德就拾起来打算递给人家。结果前来追球的孩子愣是被他一个表情吓哭,紧接着让那位母亲也感到十分不安。可自己反而什么都没察觉出来。

在提诺好心地解释眼前这位看上去凶巴巴的先生并没有生气后,贝瓦尔德才明白过来是自己的原因。接下来两人又就着过去的那些或偶然或巧合的案例进行分析,结果得出的结论是:

贝瓦尔德并不知道自己的低气压有多么吓人。

“如果瑞桑能多笑一笑……” 芬兰人弯着嘴角眯着眼睛做出个亲和力十足的笑脸:“像这样。”

贝瓦尔德僵硬地扯动一下面部肌肉。

结果提诺的笑脸直接僵住了。

这样的瑞桑,比原来更可怕了啊啊啊啊啊!







【3】

“原来事情只是这样嘛!”

弗雷德里克趴在他肩头戳着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我还以为你终于意识到自己是性冷淡了呢哈哈哈哈哈!”

贝瓦尔德无情地拍掉那只烦人的手。

他们两个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容,除开颜色不一样的眼睛,弗雷德里克这张脸要比贝瓦尔德讨喜的多。他说的话风趣,他性格很活泼,他与人总是保持着友爱和谐的关系————尽管在和平年代才会展露这样的一面,又尽管这一点也不是真心的。可人们往往无法明辨一个热情却虚伪的人,却总会下意识疏离一个淡漠而内心火热的人。

你能指望多少人了解一个闷骚呢。

贝瓦尔德看着这张脸,成日里看着这张脸。他惊讶于原来自己可以做出这么多生动丰富的表情,也惊异弗雷德里克怎么会这么欠打。在长久的磨合相处中,两人并没有被对方同化,他们保持着自己的生活态度和方式,并且纷纷觉得对方有点别扭。

“你应该学会袒露些,我早就说过。”

贝瓦尔德在黑暗里目不转睛,他听着对方的话很有道理,没错,自己的确是太内敛且沉默了。于是他“嗯”了一声表示赞可。

“那么就赶快把衣服脱了吧!!” 弗雷德里克上手就要扒他的衣领子。

贝瓦尔德一个手刀劈了过去。







【4】

“那么,我来教你如何做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吧!”

“不要迷人的。”

“…………那你想去迷惑谁?马鹿吗?”

“我也不想对着你笑。”

…………这人把天聊死了。







【5】

“平易近人的微笑,如何?”

“嗯。”

在当事人表示应允后,弗雷德里克终于从瘫成一团的姿势中坐起来。他提议不如我们把灯打开才能更好地进行教学任务,于是贝瓦尔德顺从地拧开台灯旋钮。

灯光只映亮两人周身的地界,其余都拢在夜色阴影里。弗雷德里克转动着一双红眼睛,一点一点才要细细看着眼前的人。从额上覆盖着的散碎金发再到聚拢的眉心,接下来是轮廓分明的鼻梁,接着着就到了因为不安而紧抿着的唇瓣。

好苏啊这些形容词~他心里这么想,然后觉得自己长的真是很不错很好看!贝瓦尔德才不知道他这些七拐八绕不放在正经事上的心思,一心只要听对方怎么教点有用的干货。结果在又一次出声询问后,弗雷德里克迅速换上一张哭丧脸,对他说:

“不行了,面瘫晚期……该吃就吃————”

话音未落,贝瓦尔德这一次举臂狠狠掐住了弗雷德里克的脖子。

“我重说我重说!”








【6】

“快说。”

贝瓦尔德没时间也不愿意听他讲这么多废话。如果有一天这家伙死了,那一定是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的。弗雷德里克的嘴就跟上面有发条似的,起床嘟嘟囔囊,吃饭磨磨唧唧,干活啰啰嗦嗦。他简直怀疑造物主是不是把两人的说话量全匀在他一个人身上了,才导致自己是这样寡言的性子。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不会笑吗?你难道没有发现住在靠北位置的人们都不常笑吗?”

说的没错,比如和自己是近邻的诺威,以及更加遥远的艾斯兰。

“但他们至少还没有失去笑的功能,可你已经没救了。”

“…………”

贝瓦尔德的杀气现在都能物质化出来一个幽灵,简直一口就要把弗雷德里克吞下去。

对方不在意地抬手把杀气挥散,摆出一副严肃样子接着说到:“所以,我们第一步要活动一下面部肌肉,让它发热柔软,比如搓搓脸就是很好的方法。”

“像这样!”

他猛地把两只藏在背后的手伸出来,虚影一闪就挪到贝瓦尔德两边脸颊上一把捂住,大力地揉蹭起来。

“哇哇哇哇哇像这样是不是感觉在发热啊!!”

瑞典人那张冰冷的脸被他搓来搓去,留下一大片红印子。光是用掌心贴着还不罢休,弗雷德里克偷偷用手指捏了两把,掐不起来肉,没有任何柔软感可言。两人的颔骨线条都凌利分明,侧颊落着一块阴影,贝瓦尔德正面对着他,然后往前凑了凑。

“怎么要吻我吗————哦!!”

红着脸的男人拿出玉石俱焚的劲道,往后稍微仰了仰脖子,一头就撞上去。“咚”地一声脆响回荡在弗雷德里克的耳畔,他的眼前顿时模糊了贝瓦尔德的面容,被一把金星星包围,可那两只手还是执着地捧着对方的脸。贝瓦尔德皱着眉头,要把他的胳膊从自己肩上拽下去,结果两只手腕已经攀到后脑,十指交叉着一收劲,他往下躺的力道足以带着贝瓦尔德一起栽在沙发上。

两人抱个满怀。

“休战。” 弗雷德里克红着眼笑嘻嘻地说,他是真的被疼痛刺激的泪水都漫上眼眶了。

贝瓦尔德与对方那张脸近在咫尺,他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又往鼻梁上撞了一下。







【7】

“面部肌niu活动开re……” 弗雷德里克拖着鼻音慢慢说道。他动了动鼻子里塞得纸卷,好像不太怎么流血,于是一点点取了下来。

贝瓦尔德那一下撞的真不轻,他甚至怀疑对方不会笑是不是和脑壳的硬度有关系,完全就是个铁头,只是脸上一块被锈住了。

对方凑在台灯边扳着弗雷德里克的脑袋,看见鼻血真的止住才撒开他。脸上被对方揉搓的地方还在发热发疼,他悄悄活动下巴,牙齿咬合,松开,再咬合,再松开,还能左右稍微活动。

弗雷德里克捂着鼻子,跟看傻子似的盯着他瞧。他也不敢问他有没有玩够,只是表示尽快进入下一个步骤,不要耽误时间。

“谁耽误时间?” 贝瓦尔德问,很较真地问。

“我!是我!是我耽误您宝贵的发呆时间!”

他不满意地大声抱怨,可还是坐正姿势,拉着手把人往身前带了带。贝瓦尔德这次没抗拒这个小动作,也跟着往有光亮的地方挪。时钟走动的滴滴答答声音从未停歇,可他们像是才经历了很短的时月,今后也会就这样陪伴下去。

“为什么一定要学会笑?我能读懂你的所有表情,保证比提诺还精准。”

对方低声念叨,可那音量是足够贝瓦尔德能听清的。他其实并不明白自己今天为什么会对这件无关紧要的事上心。以往被一众好友们吐槽过多少次,他心里虽然记得要注意一下,可也没有这次这样介意。

或许是弗雷德里克在自己身边生活的太久,久到他对于安逸时光生出一种不可抑制的恐惧。这种心情来自对于无常明日的变幻,来自对于弗雷德里克突会消失的不安。

这家伙本就是在一个雪天突然闯进自己家门的,他会不会也在一个怎样的,也许是一个晴朗的夏天,也许是一个大雪初霁的夜晚,也许是一个夜雾未散而晨光微熹的清晨————就那么突然再消失?

自己以后再也看不见这样的笑容,那该怎么办。如果学会多笑笑,就算是有一天对方真的离开,他也可以对着镜子做出一个最熟悉的表情,仿佛人就在身边。

“喂。”

弗雷德里克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摇一摇:

“你又开始走神了。”

“嗯?常走神吗……”

“你在问我?只有在看着你的时候……会啊。”

他张开双臂试图拢着贝瓦尔德的身体,把下巴搁在对方肩膀上。对着的位置正好是台灯,他甚至能感受到不寻常的热度,难以分辨那是灯泡发亮的灼热感,还是谁都体温真正变化了。

太亮了,于是他摸索着探手旋灭台灯按钮。

“现在,可以开始好好学习了吗?”

“一个吻可以更好地活动面部……我会让你舒服到真正想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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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左臂被弗雷德里克反压在身后,右手拉着被举过头顶用力扣在地上。

一个吻演变成星火燎原之势。从唇角一路划过脖颈,点在锁骨上。皮肤蒙住的一小块凸起的骨头被反复吮咬过,贝瓦尔德仰头大口大口呼吸,试图缓解过高体温引起的不适。

这样动作带来的不安化成一种酥麻的战栗感,对方想要摘掉他的眼镜放在桌上,却被贝瓦尔德制止。

“我会看不清你。”

“但这样能让你更好地感受我。”

他把嘴唇重新贴在他胸口,隔着衬衣的布料开始围绕一点发动攻势。湿润温热的水渍没有呛死弗雷德里克,却在此刻真正溺死了贝瓦尔德。





FIN.




悄咪咪地走一个————七夕快乐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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