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克朗组】特殊任务




来一发克朗组,私设注意XD~





贝瓦尔德与艾斯兰的第一次合作,以角色扮演为主要任务。


“混进一所恋童癖的俱乐部,里面有我们需要的信息。你们的任务就是尽可能收集证据,然后全身而退。”


诺威把手里的文件夹一拍合上,然后遮在脸前。他的一双眼睛露出,视线落在塑料夹的深蓝色边缘,随即又抬起正视前方,分别打量了一遍贝瓦尔德与艾斯兰。


“听明白了?”


“不很明白。” 对面的艾斯兰面色犹疑。他习惯性地挑一下左侧眉毛,眼部周围的肌肉绷紧,这就让他的目光充满了凌利与凝聚感。他在聚焦什么或进行观察的时候,通常都如此,看上去就像远眺的鹰。


本来还是个少年模样的小家伙,可身手或处事能力却已经远远赶超同龄的伙伴。这也是高层决定把艾斯兰调进办公室的原因————就算诺威对于这样的艾斯兰心存微妙情绪。


可这些并不妨碍他完成任务的出色程度。


此时丁马克正坐在办公桌的另一侧,对着电脑屏幕敲字。他的左手边坐着的是艾斯兰和贝瓦尔德,右手边是倚着桌沿站立的诺威。在艾斯兰发出质疑后,他立马察觉到办公室渐渐弥漫的凝重气氛,虽然老冤家贝瓦尔德没有提出任何意见,可并不代表事情会按照原定计划顺利发展下去。


“解释一下。”


诺威屈起食指敲了敲丹麦人面前的桌板。


“啊,因为场所特殊……” 他想了想,只冒出这一句话。特殊,有多特殊呢?以前也没少干过打入内部之类的活动,只是这次碰巧需要这样的一对身份作为掩护而已。


“恋童癖俱乐部。”


贝瓦尔德终于说话了,只不过他只重复了一遍诺威刚才话里最惹人注意的信息。丁马克咧嘴朝他做了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随即就是习惯性的耸肩动作。对方的湖青色眼睛冲他扫过来,缓慢一眨。


他知道贝瓦尔德的意思————你说明白。


“大家都参与了这次调查活动,所以对案件发展很清楚。我们顺着线索,在昨天查到了关于这帮商业高层的另一些秘密…单纯的从经济案件上让他们伏法有困难,可其他方面就不一定了。”


“他们的特殊癖好。” 诺威还是保持着先前的动作,用文件夹掩着嘴提了一句。


对面两人听到这里就全明白了,挖掘隐私,暗访交易,从另一方入手同样能扳倒这些混蛋。财色不分家,抓住了情色的把柄,对经济案也能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既然是恋童的话,必须要由艾斯来扮演啊。” 丁马克与诺威对视一眼,互相递了个眼神过去:“至于年长一方,也必须由斯维利叶出场了,因为你比较有,威严感。”


丁马克是这次案件的指挥者,不能上场参与;诺威与艾斯兰、提诺三人又太像兄弟,不符合角色要求————最主要的是,这个重案组里,只有贝瓦尔德真正是两个孩子的父亲,说来比较有经验吧。


贝瓦尔德听着丁马克一番言论,深吸一口气,压下去对着对方脸庞来一拳的冲动。那他妈都是带孩子的经验!和恋童有什么关系???


“不管怎么说,只能这样决定。为了案件的顺利进行,你们多费心吧。”


对方说完后就闭口不言,话里话外听着都是客气的态度,但回旋的余地却几乎没有。丁马克是个出色的领导,能做得到公私分明。私下里大家是打打闹闹的朋友,与公又能按照各人的特点和能力分配任务————最主要的是,谁也不喜欢按照他人的强迫支配生活,而丁马克能够明确避开这样的情绪敏感点。


贝瓦尔德接受了提议,但他没有任何表示。任务布置合情合理,他无法推脱。再者说来,扮演恋童癖和真正是恋童癖是很有差距的。他理解艾斯兰的抵触情绪,所以等待对方做出决定。


少年犹豫的表情只在脸上浮现片刻,随即就被平日里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掩饰下去。他抬头看了看身边站着的任务搭档。贝瓦尔德的眼神平静,这给予他一丝信心。


“那我们,接受任务。”


艾斯兰咬住下唇又松开,随后在贝瓦尔德身边的椅子上坐下,长舒了一口气。






“伪装身份和证明证件我都帮你们办好了。”


出发前丁马克如是说到,然后为两人讲解了一下这个俱乐部的规矩。每个人进去都要带一个“玩伴”,里面容许互相交换“玩伴”的规则,前提是双方允许并且保证足够顺从。听到这里丁马克就示意艾斯兰把身上藏的匕首交出来,因为在亲密接触下,他这样会有很大机会惹到麻烦。


诺威不安地动了动眼珠,抬起左手摆出个制止的动作,可终究没说出什么来,只是理了下头发。提诺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情有些紧张。


大家现在把车停在距俱乐部百米外的路口转角处,艾斯兰与贝瓦尔德出任务,他们就负责接应。


少年露出明显的厌恶表情,顺手把刀具从靴筒里抽出扔到丁马克手上。对方合紧摊开着的手掌,分辨不出来是自己手心发凉还是刀鞘的温度太低。贝瓦尔德站在车尾处,西装革履,看上去真的像个斯文败类————艾斯兰打量他一遍后落下这样的评价。


在一切都嘱咐完后,他上前一步立在艾斯兰身边。


“像……父子吗?”


对方迟疑地问,换来瑞典人不明所以的眼神。


“算了……”


他也主动靠近贝瓦尔德,然后牵起他的手腕,把自己的手塞进对方温暖的手掌里。


“看好他。” 诺威终于在两人离开前说出一句话,冲着他们的背影。艾斯兰顿了一下脚跟,然后拉着贝瓦尔德加快脚步,贝瓦尔德被身边的少年那么拽着往前,然后向右后侧点点头,表明自己会照顾好艾斯兰。






“这是什么!”


他们绕出了其余三人的视线,然后贝瓦尔德在转角停下步子。两人本来步调一致,速度缓慢地和饭后散步似的。他在前面装出一副懒散样地往前走————提前进入状态。后面跟着瑞典人鞋跟磕在地砖上咯嗒咯嗒的动静,还算让人安心。可后面的动静一霎时停止,他反而心里一慌。


少年回头,看见对方手里抻着一根长而宽的绳子。


贝瓦尔德往前几步,然后在艾斯兰身前蹲下,把绳子绕了两圈系在了对方腰上,同时把被缚住的白衬衣布料往上提了提,做出松垮休闲的穿衣效果。他外面罩着一件外套,正好把绳子虚掩住,以免惹人注意。


“是条腰带,但足够结实。”


贝瓦尔德这样跟他解释,然后站远打量对方整体的搭配效果。少年摸了摸腰带的材质,是牛皮绳与尼龙绳混编的,柔软坚韧。他一下反应过来为什么贝瓦尔德要做出这样多此一举的动作,又或者他为什么要避开大家才把这条腰带给他。


“可以用来杀人?”


“遇到危险,你可以自保。”


“你是让我用这条绳子勒住别人的脖子,还是捆住他们的双手?”


“从我们的身份角度来说,第二种比较好。”


“那要视我个人情况而定。”


他接受了对方的好意,并且心情也明朗了那么些。进入俱乐部的时候并不容易,贝瓦尔德作为代表出示了俩人的证件,上面的信息和名字对于“看门人”来说十分陌生,可介于对方冷酷而严峻的神情,他们没能进一步查问,只得放人进去。


艾斯兰握紧贝瓦尔德的手,不安地活动几下手指,全然反应心里的紧张。前面还有等着检查违尽物的人员,无非是害怕有人把枪支一类的带进来。一个男人上前扳住了艾斯兰的肩膀 ,截住两人进屋的步伐。陌生人的手在少年胳膊上捏了一下,随即就要强行让他抬起两臂检查肋下。


有些人并不在乎自己带来的小家伙被人怎么欺负,反而以此为乐欣赏他们窘迫的状态。可贝瓦尔德这次扮演的明显是个独断且占有欲旺盛的主人,他一把攥住男人的手腕,并把他拉着离远艾斯兰。另一个一伙儿的人上来说了什么,给贝瓦尔德解释搜身是规定一类的话。瑞典人冷着脸抬手把艾斯兰护在身前,然后略微掀开对方敞着的夹克衣摆一侧。


“看清楚。”


话音里透着明显的不耐烦。


对面两人相视,其中一个压着眉毛做了个摆头的动作,让他们赶紧进去。贝瓦尔德十分在意地又盯了两人一眼,拉着艾斯兰走远。


“没事吧。”


“很恶心。” 少年的嗓音压低,闷闷地回答他。陌生人触碰的时候真的会让他觉得不适。如果不是方才强忍住,他会自动做出反击。前面的屋子色调暗沉,墙壁被覆盖厚实的红绒布料。一盏花枝形状的大吊灯悬挂在天花板中央,四周垂下来转动着折射彩光的灯球。


“今晚盯紧两个人。” 艾斯兰又想了一遍丁马克给自己说过的话:“由斯维利叶上去搭讪,你负责套话。”


“实质是勾引。” 诺威不悦地插了句。


他也不看好艾斯兰参与这次伪装活动。自从少年入队,他就一直把对方当做自己的弟弟一样关护。诺威性格沉静,可他却偏偏喜欢逗艾斯兰玩,让他叫自己“哥哥”。而对方从来倔强着不肯如他所愿。


这是艾斯兰头一次不在自己的照管下出任务,尽管是和斯维利叶去。他相信这个可靠的瑞典男人,但仍旧难以安抚紧张的心。


“斯维利叶不是个变态。” 丁马克安慰着说到:“他是个性冷淡。”


艾斯兰冷漠地表达了自己对丹麦人冷幽默的态度。


现在两人真正就已经进入了大厅。他抬眼看着前方的圆盘时钟,离晚上九点还差一刻钟,真正的狂欢没有开始,他们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泡在里面。差一刻十点之时,无论有没有套出来证据,两人都要抓紧时间抽身离开。


贝瓦尔德拿了两杯酒,然后和艾斯兰坐在了比较显眼的位置上。他用一只手托在自己的下颔处,手指掩在左颊遮去大半表情。艾斯兰愣愣地看着周围混乱的人群,光影交错地混淆视网膜图像。他挤挤眼让自己清醒,然后想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喝一口。


“别。” 贝瓦尔德用另一只空着的手点点他的手腕。


艾斯兰疑惑地看过去。


“你还没成年。”


“………斯维你认真的?”


我去你妈的未成年!


瑞典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笑,尽管他的表情仍旧僵硬的一成不变。艾斯兰下意识舔湿自己的唇瓣,然后接着端起酒杯往嘴边送。


“酒里有药。”


他立马就放下酒杯,玻璃与木桌磕碰发出一声脆响,但随即被掩盖在音乐的激烈节奏里。贝瓦尔德把两个酒杯都拿着离自己近了些,不让艾斯兰闻到酒水的气味。在这里不端个酒杯会让人觉得奇怪,糜乱的狂欢场所,何必保持清醒。


“我找到目标了。” 艾斯兰主动坐到贝瓦尔德身边,悄悄用藏在桌下的手指拉扯对方的衣摆。人在他们正前方的卡座里,怀里搂着个比艾斯兰还要小的男孩。贝瓦尔德抬头看了一眼,才发现两个目标竟然都在。时间已经过去一刻钟,他们该出击了。


“怕吗?” 瑞典人发问,他现在还是更在乎艾斯兰的状态:“一会儿你往我身后坐,别让他们碰到你。”


“我会有危险?”


“他们肯定会……摸摸你。”


“你说的令人难堪……” 艾斯兰侧过头,心下叹气。斯维利叶似乎比他还要紧张,不过这让自己感激。继续盯紧任务目标,他们看上去没有要离开或换坐的念头。艾斯兰主动站起来,然后挽住了贝瓦尔德的手臂。


“我们过去。”


“准备好了?”


“再好不过。”


贝瓦尔德把交叠的双腿放下,他坐的有些麻木,因此在座椅上缓了几秒。艾斯兰主动端过属于自己的那杯酒。拉着贝瓦尔德起身。两人的步伐逐渐合拍,直到站到对方的位置面前,艾斯兰主动迈出一步打了招呼。


“您好。”


对面的男人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艾斯兰,举起酒杯喝了口。


这个动作在这里表示试探,按理说艾斯兰下一秒也该跟着喝一口。他歪着头装作一副不知情模样,举着酒杯不知如何是好。这口酒免不了,他只想再拖一下,也许对方不在意呢……男人皱眉,随手把酒杯抛下不耐烦地咳嗽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对面的少年一眼。


他对我失去兴趣了,糟糕。艾斯兰的心里立马敲上警钟,就算他面上还是伪装着一副无辜表情。嘴角向两边撤开一个弧度,露出前排的几颗洁白牙齿。嘴唇水嫩嫩的,咧了咧又稍稍合上。


他想继续和面前的陌生男人搭讪,尽管这是贝瓦尔德的任务。他现在明白过来,这口酒必须由搭讪的一方喝下,而他要时刻清醒,负责收集信息。


该死,真该死,我太紧张了,忘了分配的任务。


贝瓦尔德一直站在艾斯兰身后,然后在目睹不顺利的开端后,拉扯了下对方衣角。可艾斯兰不想后退,也不能站到他身后去。他希望能经由自己再引出一个良好的开端,他迫切得就像是促销员面对一个挑挑拣拣的顾客,希望能顺利工作。


“抱歉。” 低沉的瑞典语从自己头顶传来,随后手里的酒杯就被接了过去。贝瓦尔德的声音突然在这里分明起来,滤过了喧嚣杂音,炸响在艾斯兰心里。他回身去看对方,同时引得座位上的陌生男人也饶有兴趣看过去。


贝瓦尔德凝视着对方的双眼,然后喝下杯里的酒。


“瑞典人?” 对方疑惑地确认贝瓦尔德的身份,得到面前男人点头的动作。这里只是个小型聚会,也只有熟识的、周围几个城市的会员知晓。贝瓦尔德在这里分明是生面孔,他也清楚自己的外来客身份会惹人注目,可为了重新吸引目标的注意,只能如此。


“你认识我是谁。” 男人的话音是肯定的陈述语气,他可一点都不低调。一晚上来和自己搭讪的家伙有很多,他们都怀着各自的目的想从这里得到什么。谈生意,谋名利,各种隐藏在彬彬有礼外表下的欲望。陌生的瑞典男人不是第一个,他并不惊奇。


可那声“抱歉”倒是很性感。


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椅,示意贝瓦尔德带着玩伴坐过来。艾斯兰主动上前要挤到两人之间,却又被贝瓦尔德不着痕迹地拉了回去。男人的一双眼在贝瓦尔德脸上打转,警惕得很:“你的目的?”


“认识一下。” 他又换回英语与对方攀谈,采用了最无趣的开场白。


“在这种地方想要认识我?”他回头冲坐在最那边的另一个目标递个眼神,两人一起大笑起来。那个人对艾斯兰很有兴趣,自从他坐下以后,就一直打量着少年笔直的腿。一个孩子坐在他的右侧大腿,他向着艾斯兰招呼一声,然后拍了拍另一条腿。


那个孩子很自觉地就朝贝瓦尔德走过去。


要交换了吗?交换的规则是什么?他深吸一口气,觉得双颊都开始发烫。这个时候他抬起手拨弄了一下刘海,下意识试图缓解尴尬。身边的贝瓦尔德也分神注视那边的动静。他侧身在艾斯兰耳边说了句话,吓得对方身子一颤。


“注意安全。”


低声嘱咐,明面上装作调情般的许可。他由着对方那边来的孩子坐在自己身边,然后目送着艾斯兰的背影。


“那孩子很不错。” 贝瓦尔德面前的男人也回头看着艾斯兰,发出一声赞叹。他那一副冷峻桀骜态度的确能引起很多人的兴趣————谁不想获得征服的快感?


已经九点零一刻。


贝瓦尔德总觉得头脑开始发沉,他挤了挤潮湿的眼睛,胸口慢慢生出憋闷感。艾斯兰真的坐上了那个人的大腿,并且看上去很不情愿地搂住对方的脖子,把头歪向一侧,貌似依依不舍地注视贝瓦尔德。


“伙计!他总赖着你吗!” 对方朝他大喊,贝瓦尔德点点头。


从兴致高的人入手,往往事半功倍。艾斯兰已经开始和他说些什么,希望能顺利。


“说真的,我不觉得小孩子有什么好玩。” 另一个开始对着贝瓦尔德试图交谈:“他们幼小稚嫩,除了哭就什么也不会。面对着毫无征服感的叫喊,你能获得什么呢?”


贝瓦尔德沉默了一瞬。


“我是说,我只是陪着朋友来的————他个神经病。” 那人打理着冒出几丝褶皱的衬衣,然后倾身向贝瓦尔德的位置凑进了些。


“我是说,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真该死,这个傻逼快把我全身摸遍了!


艾斯兰站在屋里的床沿前,然后端起一整杯酒浇在对方脸上。白色枕套开始漫延酒渍,浓烈的味道刺激他的鼻腔。


“最后一杯!”


光是闻一下都让人眩晕。


男人被他一个手刀砍得昏迷,于是艾斯兰就赶紧扯了条床单在他手腕绕了几圈,绑在床头的雕花铁栏上。贝瓦尔德送给他的腰带本来是很好的绑缚物,可他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舍得用在对方身上。贝瓦尔德手巧,是自己编的也说不定,该好好留起来。


套话任务是在一场混乱的游戏中结束的。两人摇摇晃晃地上楼进了一间屋子。当时贝瓦尔德难以抽身,只能眼瞧着艾斯兰和对方离开。男人非要与艾斯兰玩猜谜,输掉的人喝一整杯酒。一整杯,我的天————少年皱着眉头,然后把以前和诺威玩的,所有刁钻古怪的谜语都搬了出来。


并不是谜语出的多么好,而是兄弟俩令人匪夷所思的脑回路是谁都无法赶上的。男人出的谜语都老掉牙了,为此艾斯兰还该感谢上苍今天赐予自己的好运气。对方一边喝一边嘟嘟囔囊地说胡话,把嘴里的酒气都喷在艾斯兰耳边。


他大口大口汲取着屋里浑浊的气体,然后把衣领里别的录音器打开。


很好,捉到一个,现在可以撤了。就算男人第二天醒来,也会把这样无礼的行为当做是昨夜的小情趣。


他焦急地出了房门,同时默算花费时间。贝瓦尔德已经在等着自己了也说不定。可他那边看上去更难缠些,毕竟是两个男人面对面套话,不如小孩子比较容易让他放下戒心。


可恶,我又把自己当做小孩子了吗!艾斯兰一愣,同时步调也慢了几拍。他猛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竟然为“以孩子的美色”诱惑他人而感到得意?不,并不是得意————他只是……不管怎么说,年龄和面貌并不是他该引以为豪的手段。


他该拿实力来证明自己。


差二十分钟到十点,真正的俱乐部活动就要开始。他可不想和贝瓦尔德看着一帮人遵从动物本性,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可楼下的大厅里似乎换了一拨人,因为带着孩子出现的雅痞们全部消失不见了,这里连一个未成年儿童都没有。


贝瓦尔德之前的座位上空无一人,前面的桌子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看样子他们已经离开一会儿了?现在留给艾斯兰的最大问题突然从顺利撤退演变为寻人。他小心地从楼梯上下来,然后闪进角落的一个位置。


贝瓦尔德不可能提前离开,只抛下他一人。他的目光放在大厅里来回搜寻,从吧台到舞池,再到每个高靠背座椅,一无所获。


现在联系不上丁马克他们,而他与贝瓦尔德为了顺利通过搜身,也没带上对讲机。手机好像落在之前换下来的衣服里了?艾斯摸了摸全身上下,不应该,为什么我的手机不见了?


他突然想到刚才那个恶心的男人抚摸自己的手,说不定是他在混乱里抽出了自己的手机,然后掉在了床上或者地毯上。这说明他又得回去跑一趟,最佳的撤离时间还剩下五分钟,艾斯兰奔跑上楼的脚步十分急促。他踹开那扇带着熟悉门牌号的屋门,扫视一遍地面,连床下都看了看,空无一物。


喝醉的男人还没有醒,歪斜别扭地摆着个姿势躺倒。他的西服外套脱下扔在一边,艾斯兰大着胆子去摸衣服,果然在内兜找到了对方的手机。


指纹解锁————扳着对方的手指印上去,然后他马上要给自己的手机打电话。拨号盘就摁在指尖下,艾斯兰顿了两秒突然一改主意,干脆直接拨通贝瓦尔德的电话。


如果贝瓦尔德不幸被人制住,那艾斯兰的身份也不至于暴露。另一个同伙肯定认识这个手机号,接通的可能性更大。


他一边举着手机放在耳侧,一边往外走。穿过走廊,半个小时前还安安静静的房间不断有动静传来。楼梯拐角处放眼可以将整间厅室的情况收入眼底。他躲在阴影里,小心翼翼地下楼。


贝瓦尔德的电话无人接听,但他是带了手机的。艾斯兰只指望他能寻着对方的来电通知找到正确方位,也好过毫无目标地到处乱转。


场子里的人走了些,大家都赶在夜晚十点钟来临之际匆忙消失。音乐声很熟悉,朦朦胧胧地覆在耳畔,一遍又一遍。他的步子迈得大,却不小心撞到了桌沿上的一个酒瓶,玻璃摔碎破裂,在大厅里闹出个不大不小的动静。艾斯兰连忙抽身走远,却意识到一些事。


刚才的曲声,他一直认为是大厅里播放的舞曲。可在酒瓶摔碎的时候声音很大,说明厅里没有放歌,是安静的。


那刚才的乐声,就应该是贝瓦尔德的手机提示音!


刚才一路从楼梯下来,那时候他就已经听见乐声,说明那里应该是最靠近贝瓦尔德的地方。吧台一侧,转过去应该是后门一类的地方。他再一次拨通电话,把额头抵在门上,清晰地听见手机铃声。


十点差五分,已经无法从正门离开。艾斯兰转动门把手,老式木门紧紧锁着。用一个曲别针或线卡可以勾开门锁。他环顾四周,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次诺威没有偷偷给他带上十字发卡。最终艾斯兰发现自己手指上戴着个金属环戒指————为了模仿个性少年。


他把戒指的一点来回弯折扭断,捋成金属条往门锁里插。这一期间电话乐声又停下来,但艾斯兰相信人就在门后,要不就是手机被扔在门后。


结果不出所料,手机躺在地面,长巷里就这一处闪耀模糊光芒。被夜色吞噬的几百米路程内空荡荡的,可他看见垃圾桶旁边滚落着酒瓶,里面的气味和贝瓦尔德喝下的那杯,一模一样。


路上有酒水洒落的痕迹,他拾起贝瓦尔德的手机,沿着水滴往前走。贝瓦尔德给他系上的腰带也被取下来,艾斯兰在腕上缠绕几圈,调整一个顺手的角度,必要时这东西用来勒住脖子拧人头颈十分好用。


他一步一步走进黑暗里,敏感地捕捉动静。一丝腥味漂浮在空气中,又被风吹散。黑暗里传来有人大口喘息的动静,艾斯兰警惕地摸着墙壁向前移动,冷不防踢到一摊软绵绵的东西。


一件西装外套。


再往前几十米是一个背对着他,蹲在地上的人。呼哧呼哧地挥手动作。他的呼吸声更急更重,白衬衣颜色突显在夜雾里。


艾斯兰毫不犹豫地上前勒住对方的脖子,用劲,往后拉,远离倒在他身下的那个人。男人被突然袭击吓了一跳,几乎背过气去。少年腾出一只手也往他脖颈处劈下,人立马就瘫软倒下。


贝瓦尔德躺在地上喘气,只有眼球能转动着找寻艾斯兰的身影。少年扑过来,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然后看见一身狼狈的贝瓦尔德。


他紧张地为他拉上敞了大半的黑衬衣,手指冰冷。


“斯维————你能动吗?能说话吗?”


贝瓦尔德眨了下眼,微弱地应声。


艾斯兰开始通知丁马克更换接应地点,因为贝瓦尔德暂时无法行动。在艾斯兰还在场的时候,男人就已经对贝瓦尔德进行过暗示。这个场子不是所有人都是恋童癖,还有人打别的主意。


他搭讪时喝下的酒和之后被强灌的酒都在逐渐发生效力。对方阴险的很,他没有识破贝瓦尔德真正得身份,却仍旧对他保留极大兴趣。贝瓦尔德没有套到什么任务相关信息,因为对方对小孩根本没兴趣。好在他录音器打开的早,及时录下男人那些用来挑逗他的,下流的话。


“你……没事?” 贝瓦尔德合了合眼睛又睁开,费力地询问艾斯兰。他快睡着了,能在酒与药的侵袭下保持清醒状态,着实不易。对方拉着他走出后门时,他是把手机和酒瓶一起扔在地上的。瓶口向前喷洒的酒液指明方向。


好吧都应该感谢艾斯兰心思缜密。


“嗯。” 艾斯兰把勒在男人脖子上的腰带解下来,然后另在地面上捡起两条领带,一条是贝瓦尔德的。他也没打招呼,直接一条蒙住对方的双眼,一条把手腕缠绕着和墙壁排水管道捆在一起。


他扒光了男人的衣物丢在更远的巷道,然后绕回贝瓦尔德身边,把外套捡起来盖在他身上。


“躺在地上很冷吧。”


“嗯……”


“等等丁马克就来了。”


“好。”


他最后答应的话又转成了瑞典语,随即贝瓦尔德开始进入昏睡状态。艾斯兰坐在他身边摸索着抓住对方的手,五指虚拢着,正好贴合少年的温暖掌心。


“斯维,晚安。”








FIN.

文力退步QAQQQQQQQ!艾斯寻找贝瓦的那一段过程太长,拖慢了故事进展节奏……

但我就是喜欢看帅帅的阿冰,以及私心描写了弱气的阿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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