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折槛组】 游乐场活动





又是一发私设XD~

感谢斯/拉/夫/组友情出演~





“丁马克探员与贝瓦尔德探员已进入游乐场,待命。”


诺威举着对讲机放在耳边,里面传递过来的熟悉声线被电磁波打磨的扭曲沙哑。在一阵混乱的嗡鸣声后,他终于大概分辨出丁马克那句话传递的意思,于是他维持着同样的高度把机器移到提诺耳侧。芬兰人手下还敲着键盘,他歪头用颈窝夹住对讲机不使它滑下去,诺威适时抽回手后,就听见身边传来一句很甜的笑语:


“瑞桑要加油啊!”


随即又是呲啦呲啦的声音,然后————“嗯。”


这次的任务并不涉及追缉,只是简单的跟察而已。案件嫌疑人是一名斯拉夫青年,被称呼为伊万。在本国有着庞大企业和家族实力。实际算得上直系亲属的只有他的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三个人据说从小相依为命,一路打拼过来很不容易。可犯了不小的人命案子,少不了交代些底细出来。


“我们抓不上他,又不是因为警力问题。”


丁马克穿件松垮的卫衣,胸前印着个幼稚的笑脸图案————其实是在贝瓦尔德眼里觉得很幼稚,这样的衣服他只会买给像西兰这样大的男孩穿。可身边搭档的伙计偏要另行蹊径,觉得来游乐场就要应景嘛!还那样紧绷绷的是要做给谁看?


“说你呢!紧绷绷的!笑一个啊!”


贝瓦尔德冷漠地别开往脸上伸过来的两只手。


丹麦人的指尖分开还维持着个夸张姿势,他试图用拇指压住对方的嘴角向外拉扯,另外的两只手掌摁着脸颊固定住乱晃的头部。男人没躲过这突如其来的攻势,被丁马克的巴掌拍个正着,面容僵硬地被迫扯出个鬼脸。


“好难看。”


“那就————松手!” 瑞典人攥住拳头抵在他的腹部位置。


伊万先生今天还是围着那条长围巾,在这样一个清爽的秋季。他的左臂被一名稍矮些的少女死死抱着,她的头顶有一个可爱的蝴蝶结装饰。两人踉踉跄跄地往一片娱乐设施里走,男方露出满脸不情愿。


“情报表示,伊万与娜塔莎的关系并不很好。”


“并不很好……你用词还真是精细。” 丁马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重复半句贝瓦尔德的话,然后习惯性发表议论。天可见,他并不是存心要和搭档过不去的,只是他的话实在有待商榷,更何况两人都能一起逛游乐场,这关系能差到哪里去。


“因为今天是他妹妹的生日!” 对方沉着声音一字一顿,在末尾几个词上加重语气。这该死的跟察任务偏就选了个这样热闹的地点,在这样一个晴朗的天气里。贝瓦尔德反感加班的低气压还没散尽,被诺威的夺命电话从毛毯里吼醒,他迷蒙着一双眼睛。身边猛地伸来一双温热的手给他把眼镜框架到鼻梁,随即丁马克就接听了话筒。


“没问题啊大亲友!我们这就去!”


没你他妈的问题!瑞典人掀了毯子,然后一脚把趴在自己身上的家伙踹下去。他两人现在因为案子被捆绑在一起,由于要随时接受调配,所以选择了同居。丁马克家的房子空着,贝瓦尔德就带着行李搬过去。西兰和拉多被他托付给提诺照料,结果提诺也加入了这次的调查组,作为技术人员在后方提供支持,于是理所应当的,诺威接过了照顾孩子的任务————他把他们丢给了自家弟弟艾斯兰。


“照顾小朋友,这像一个成年人该做的事情吗?”


“成年人,这是你的第一份工作,保护他们。”


于是诺威三言两语就激发了艾斯兰的斗志,同时把事情解决了。


“现在的情况不明确。” 贝瓦尔德站在一间屋子的门口,把身形隐在廊檐的阴影里:“嫌疑人坐上了跳楼机,然后他们一起下来……又上去了。”


“嗯……” 诺威远在大门口的车里听着,心想其实不用这么详细的。


“其实这次跟察没必要。” 提诺笑眯眯地分析数据:“伊万先生只是陪着妹妹过生日,应该不会轻举妄动。”


“实际上,我们怀疑的对象并不完全是伊万,他可以被定性为包庇者或帮凶,他身边的女孩子才有着让人胆寒的一面。”


的确如此。贝瓦尔德那边安静听着,尽可能把注意力全放在诺威讲的话上,可他清冷的语调像是跟着跳楼机升降的节奏,高低起落。耳边爆发欢欣的笑语,闹哄哄的,有人在拍他的肩膀,他以为是丁马克,可回头一看,却是个套着毛绒头套的卡通人物。


丁马克哪里去了!


贝瓦尔德摆脱掉对方要合影的要求,几乎是仓促地落荒而逃。他实在没精力在兼顾着伊万兄妹的同时,再去寻找跑丢的丹麦人————说好了一起来执行任务的,你他妈举着冰淇淋坐在游行车上唱颂歌!?


“嗨一起————哦!!”


丹麦人被提着衣领子从车上拽下来,蛋卷被他恰到好处地举在两人胸前,制止贝瓦尔德压过来的距离。它还在融化……一块一块的奶油雪糕软绵绵拉拢下来,丁马克低着头咬掉它们,含糊地高呼着。


然后在把奶油全部咽下去后,有冰凉的嘴唇贴住了贝瓦尔德的耳廓:


“他们也在观察可疑人。”


随即贝瓦尔德的胸口被他闹着推开。


想想也是,双方如今都进入警戒阶段,伊万不可能这么放心带妹妹出来玩儿却不做任何防护措施。数量不明的暗查者如他们一样隐没身份,试图清除和扰乱伊万身边埋伏的警力。而丁马克和贝瓦尔德自然不能跟的太明显,应该像————真正来享受游园乐趣的伙伴。


可没有哪些好兄弟,是出来游乐场却不带女伴的。


“我在那边看见了人鱼公主的礼服!是她和王子在宫殿跳舞的礼服,你能想象吗!每一步都踏在刀刃上,鲜血濡湿了裙摆!”


“…………”


“太痛心了,对于这样的结局!你没有一丝触动!斯维利叶————你真冷漠,那么……你要穿吗?”


贝瓦尔德攥着那家伙的手腕,试图通过增加力道来使对方安静些:“我答应与你扮演游客,而不是看你演的像个傻瓜!”


“你非要在面对我的时候,吐出这样无情的话吗!”


“丁马克,马上从你的戏剧模式里脱身出来!立即马上!”


贝瓦尔德被气的连话都比平时多了些,丹麦人欣慰的想。


他们并没有跟着伊万一起坐上什么游乐设施,而是跟在身后或站在地面捕捉他们的身影。这份工作不好做,可今天是个多云天气,尽管太阳高挂着烘烤地面,上午明晃晃的光线时隐时没。丁马克带上他的太阳镜,再推上去,又带好,又推上去……贝瓦尔德忍无可忍地给他薅了下来。

“……你还给我……你又不带!”


“…………”


他拉着他的手腕穿梭人群,又假装若无其事地停留在纪念店门口,小吃摊周围…娜塔莎有着无穷无尽的精力,雀跃地扯过伊万想要抽出的手臂,然后拉着他的兄长奔向更远的地方。这期间贝瓦尔德表现的手足无措,他的确不适合干跟踪,所以诺威才把丁马克安排给他。如果是追捕这种体力活儿,两人的默契度无与伦比,可显然不适用当下场合。


“过来点,他们回头了。” 贝瓦尔德藏在丁马克的后面,越过肩头的气球完美遮挡对方扫过来的视线。身前的丁马克笑得像个真正融入游乐场欢乐气氛的大傻子————大孩子,尽量化解伊万的疑心。


敏感性发挥了作用,伊万似乎开始锁定什么。贝瓦尔德推着跟前的人,同时丁马克顺着他的力道也开始警惕。在挪动两步后……


“不,等等!斯维利叶……” 他挣脱瑞典人紧张到几乎神经质的力道:“我们为什么要跟螃蟹……我是说,我们为什么要横着撤退?”


贝瓦尔德顿了一下脚跟,然后犹疑地后撤一步。


“也不要跟傻子似的。”


“…………”


伊万肯定已经看见他们了,他久久地立在前方几十米的地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的那个方向。娜塔莎拽着哥哥的手臂要往前走,在发现不对劲后也停住动作,兄妹俩一齐用恐怖的眼神打量站在不远处的两个警探。


女孩子仰头对哥哥说了什么,伊万笑了一下,和刚才的勉强僵硬全然不同,然后顺从地被妹妹拉着离开。


当时丁马克已经在人群的掩护下,拉着贝瓦尔德走出了兄妹两人的视线范围。游乐场前面的宽道上有花车游行,大家都熙熙攘攘地拥着朝同一个方向去。他们站在一家冰激凌屋的房檐下,被阴影笼罩着好歹能感受到一丝清凉。太阳光打在屋前的空地上,一片透明的柠檬黄,他们谁都没有动作。


“这就被发现了?” 丁马克自言自语地嘟囔,带着几分气愤。这句话不是说给贝瓦尔德听的,他也不指望对方能做出什么反应。瑞典人突然拉着丁马克的衣袖往冰淇淋屋钻进去,门槛绊的他一个踉跄。


“嗨我不吃了————”


贝瓦尔德一把捂住他的嘴,同时躲在门扇后面。


“有人追过来了。”


“你是说……” 丹麦人拿开那只快把自己捂到窒息的手,往贝瓦尔德身边凑的更近。他能够透过门板之间缝隙看见有几个人逆着人流往他们这个方向过来,并且东张西望。两个人还在街道上游荡,剩下的四个人却进入街边的店户开始搜找,马上就轮到他们藏身的屋子了。


“我们出去。” 丁马克挪动着脚步。


顺着人潮的方向前进,才能更好地隐蔽自己。毕竟逆流而行太显眼了,况且他们暂时也没办法摆脱对方的搜查。


“要继续跟着伊万吗?”


贝瓦尔德仍旧打量着那些对手,看他们分散着进入不同店铺,然后零零散散地出来。搜寻的频率是不一致的,如果想要逃出去,就必须要趁着对方人手全部进入店里,这样才有机会脱身。至于大街上剩下的两个人,无所谓,反正他们距离还远,追不上的。


“等等————我们走!” 寻摸到最有利时机,丁马克和贝瓦尔德一起跑出店铺。他们几乎马上就被拥挤的人群所淹没。正午时分即将到来,游乐场的狂欢就要开始。口哨声与歌声混成一片。有戴着卡通头套的工作人员前来助兴,手里用调色盘盛了不同的颜料来回晃荡,要往游客的脸上抹。


有些人欣然接受,但也有不少人尖叫着躲开。丁马克跌跌撞撞地往对方的方向跑过去,不等那只沾满五颜六色颜料的手往自己脸上蹭,他就伸出手指抹了红白两色,在整张脸上一抹。


工作人员为他的主动和热情欢呼,同时也要为贝瓦尔德的脸颊添上颜色。瑞典人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最终也沾了黄蓝两色把自己抹成花脸。


他知道丁马克什么意思,也许那些反追踪者能够认出他们,多一层掩护总是好主意。他们前行,尽量绕开伊万的跟班们。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耽搁,兄妹俩早已不知所踪,再要追上去就很难了。


这次的情报提供出自一个美国人,他算准了娜塔莎一定会在过生日这天想方设法和她“亲爱的哥哥”在一起。案发后,警方已经锁定伊万,可娜塔莎并没有被当做嫌犯。但随着越来越深入的调查,娜塔莎的作案动机更加明显,更何况她一直都没有提供过案发时不在现场的证明。


丁马克带着一队人顺藤摸瓜,逐渐接近案件真像的最核心。伊万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为妹妹掩藏和顶罪,到头来任由调查发展延伸,他终究保不住娜塔莎。都说了平日兄妹关系“并不很好”,所以私下见面多少惹人注目。而这次借着过生日的理由把哥哥约出来玩,顺便两人接头交流一下应对策略,就很合情合理了。


丁马克和贝瓦尔德跟了一个上午,只看见了兄妹俩貌合神离的相处过程。他们甚至还没有真正接近追查对象,没有捕捉到能支持案件继续调查下去的蛛丝马迹,就被对方察觉到。两人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经过一个人烟稀少的街道拐角后就钻进去。


丁马克拿出对讲机给诺威说明情况,表示跟踪任务陷入困境。那边沉默了几秒钟,似乎是在商量该如何是好。贝瓦尔德靠在墙边随时观察动静,之前的几个人应该被甩掉了,虽然他们仍旧沿着街道走来走去,可并没有注意到丁马克与贝瓦尔德。


日头升到天空最高点,远处已经响起活动主持人昂扬的嗓音。还有一个下午,他们还有机会,现在不能放弃。丁马克简短地表明自己的意见,希望他能与贝瓦尔德再多待一会儿,因为提诺给出的规定时间是正午时分撤回车里,他们可能要逾约了。


“他们不会一整天都泡在这里。”


诺威的声线透过电磁波传递过来,又开始冒出呲啦呲啦的杂音。这句话所表达的意思很明白,他希望他们能够按时回去。还有对案情的规划没有处理好,更何况这次任务只起到辅助性作用,不指望真正获得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伊万的手段不容小觑,要是这次两人不小心栽在他手里,这样的人力损失就太过巨大了。


贝瓦尔德看着丁马克攥紧对讲机,面上一片懊恼之色。他脸上的油彩擦的一点都不均匀,有几道划在嘴唇上。贝瓦尔德长长叹一口气,对于这次的任务失利也感到十分抱歉。他想拍拍丁马克的肩,一些鼓励和安慰性质的动作至少能让他好受些。可手掌刚微微抬起来一点,面前的丹麦男人突然换上一副冷硬的面孔,对他说了句“别动。”


贝瓦尔德吃惊地看着他。


街口站了个带着卡通面具的女人,上半张脸被严严实实地遮住。她戴着黑礼帽,有散碎的金色发丝垂在耳侧。贝瓦尔德背对着她,两人只有几步远的距离。看上去她是想从后面偷袭先制服住离自己最近的目标,可丁马克反应迅速,他警觉的回头让对方停下动作。


女人的左手背在身后,掌心里握着一把刀。


“你们在干什么啊?” 她踌躇着,似乎很害羞和他们搭话,同时往前进了两步。丁马克与贝瓦尔德已经做好防御的架势,时刻提防这个看上去温柔的女人发难。街道的尽头仍旧是一个拐角,通向游乐场后面的小道。那里没有什么娱乐设施,因此也无人问津。他们在来之前曾认真研究过地图,为的就是应对突发情况。


可惜的是,今天两人谁都没配枪————在人群密集场合应避免交火,更何况今天只是跟察任务,没想到会出乱子。


很好,丁马克后撤一步,同时捅了捅贝瓦尔德的后腰。他们甚至还不能对这个陌生女人动手,在没有搞明白身份的情况下,他们是不能伤害“无辜平民”的。


可她打算袭击我们啊!混账的硬性规则!


贝瓦尔德还在盯着对方,心下大概已经确定下来女人的身份。和伊万事件有关,金色短发,还有一点就是裹在风衣下面,比较丰满的胸脯……我的天,该不会是他姐姐吧。


“你好!” 丹麦人在背后喊了一句,试图和对方先打上招呼。对方矜持地点头,甚至连嘴角都配合地弯了弯:“你好。”


“今天玩的愉快吗?”


“十分愉快,可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完成。”


“哦……” 丁马克僵硬地应和着,似乎在极力搜寻能够攀谈的话。他只想套出对方的真实意图,尽管几人之间的戒备感再明显不过。贝瓦尔德悄悄把手别到后面打开对讲机。很给面子,至少这一刻它没有呲啦乱响。


丁马克明面上注视着女人,可贝瓦尔德的小动作也能够尽收眼底。三个人沉默着,直到他咳嗽一声,继续问了下去:


“是什么事情啊!”


女人歪着头,低声嘟囔两句,她至少有几秒钟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因为持续的自言自语让她看上去有一种怪异感。丁马克又把对讲机的位置调整了一下,那东西是缚在贝瓦尔德腰上的。突如其来的触碰感引得对方一个激灵,在他很明显地颤抖的同时,身前的女人毫无征兆地扑了过来!


贝瓦尔德与身后的丁马克分别交错位置地躲闪,闪亮的短刀破空刺出又被主人反手向下持握,三人一瞬靠近又快速分散成对立三角位置。


“走!” 丁马克呼喊一声,两人同时拔腿就朝街道尽头跑去。长路平坦,他们连掩护物都没有,拐角后面是唯一能够成功脱身的希望,但愿这个女人没有带枪支一类————


一颗子弹刮着墙皮打过去。


“什么情况!”


“她装了消声器!”


贝瓦尔德的声音听上去极其模糊,持久而剧烈的奔跑让他们无法再分神交谈。后面追着一路跑一路打,所幸两人身手矫健,不至于被当成活靶子挨枪子。


不过也快了。


其中一颗子弹朝着墙拐角的方向射击,女人掐算准对方奔跑的速度和动作,确保能够一发中的。两人分散撤离,他们分别挨着两边的墙壁,可终究要朝一个方向汇集。丁马克靠拐角更近,他看准贝瓦尔德冲这边跑来的机会,对他大喊一声“趴下”!两人同时卧倒并借力侧身滑进墙后。


崩落的石灰扑了丹麦人一脸。


后面急促的脚步声在两人隐蔽成功后也立即消失,她也许正握着枪朝这里一步步靠近。诺威可能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因为他很隐秘地咳嗽一声就再没了声音。贝瓦尔德拉着丁马克往后撤,他猛然明白了一件事。原来之前伊万派出的几个沿着街巷搜找他们的人都是幌子,他们被设计着轻易让丁马克和贝瓦尔德甩开,目的只是降低两人的警惕。


这个女人所做的才是伊万真正的目的————杀人灭口。


“那是冬妮娅吧!是她吧!”


丁马克抹着脸上的石灰,粉末和颜料混合着让他的脸色看上去很苍白。贝瓦尔德同样灰头土脸,他点点头,擦拭着模糊的镜片。


“我们必须先脱身,冬妮娅不能轻易抓捕。”


“同意,我们现在也抓不住她!”


两人达成一致意见,冬妮娅的风衣一角也在墙后露出。她警觉地先挥出短刀,试探两个警探可能躲藏的位置。在游乐场开枪不是好主意,她也担心成为引发混乱的源头,这样不但无法除掉对手,还会轻易地使自己暴露。


丁马克在一瞬间划过个念头,他想要缴了对方的枪。刹那的犹豫让他没有选择跟在贝瓦尔德身后,瑞典人意识到搭档的危险计划,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喂”了一声,伸直左臂想要拽住丁马克的衣角,可对方已经一把攥住女人的手腕。


冬妮娅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扯过去,她也没想到两人敢躲在离自己这么近的位置。一只手被制住,她抬腿踹向正前方丁马克的腹部位置,同时身体后仰,借惯性试图把丁马克拉过去。


丹麦人及时松手,侧身躲开冬妮娅的攻击。刀子在挣扎中掉到地上,他扫腿把它踢向贝瓦尔德,后者稳稳截住。


“走!”


于是两人又向前猛跑,在冬妮娅起身并追赶的一段过程中,他们有充足时间撤到人群集中区。几颗子弹在后面又差点咬住目标,可冬妮娅最终错过了捕杀的最佳良机。


“你他妈抢什么刀!”


贝瓦尔德很生气,为丁马克鲁莽的临时决定。如果手枪就在对方的另一只手里握着呢?他如何能在近距离接触的情况下成功自保?两个人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对方极力地缓和着呼吸频率,然后蹦出个词:


“证据!”


因为他发现冬妮娅并没有带手套,而她留在刀柄上的指纹就是指控这次谋杀的最好物证。管她是因为疏忽还是别的什么————不是说冬妮娅与伊万的关系也不太理想?


指不定上面能验出谁的指纹。


贝瓦尔德不再理他,抽出了腰后的对讲机。两人缓了缓就继续往前走,他试图联系诺威,对方马上就有所应答。


“你们还好吗?!”


“都不错!” 丁马克抢先发声,然后跟着一连串得意的大笑。虽说这次任务出的仓促混乱,但也不是没有收获。


“我们抢到了有用的东西,现在准备回去。”


“人又跟上了吗?”


“没有!”


“没有还这么高兴。”


诺威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他身边的提诺也是一手冷汗。对讲机忠实地记录两人刚才遇到的险情。贝瓦尔德打开机器本来是想收录冬妮娅的声音,到时候可以回去做音源对比。谁知时机没掌握住,里面尽是他与丁马克的废话。


折腾的太久,已经过了下午一点钟。街道上零零散散过去三两人,都是游乐场里的店主和工作人员。他们与诺威说好了在东边的后门那里碰头,然后就疲惫地挪着步子过去。


太阳明晃晃照在头顶,光束传递热量。白石板路坚硬且发烫,单调的色彩让人眩晕。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保持着可贵的沉默。直到贝瓦尔德发觉这条路突然走着走着就剩下自己一个人,身后的丁马克消失不见。


等等————


那家伙从一个店里绕出来,手里又握了两个冰淇淋。他头顶的招牌那么眼熟,分明就是上午两人躲过的那一家。


“店主多送了我一个,所以你必须吃掉啦。”


贝瓦尔德怀疑地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冷冻柜断电,它们都快融化了。”


丁马克维持着向前递送冰淇淋的动作,直到手臂产生细小酸麻感,贝瓦尔德才沉默地接过去。奶油确实在融化,有几丝顺着流到了脆筒上,他不得不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丁马克回头看着贝瓦尔德吃冰淇淋的模样,愉快地耸肩。


真是的,没有什么比活着在阳光下吃冰淇淋更美好了。







Fin.


其实最后是想写两人手拉手一路躲追杀,结果误闯鬼屋的。

扮鬼的小哥本来想尽职尽责地吓唬他们一下,却被两张抹得乱七八糟的脸和凶狠眼神给吓懵了~

啊,为折槛组打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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